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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染长安](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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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2 16:30: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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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染长安](6-12)

作者:不详(连网名都要求匿去)
出处:NTRFUN
字数:26797

               绿染长安6

  夏浩的眉头紧紧皱起,虽然他人长的粗大,但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傻子,实际
上,他很会动脑筋,不然也不会在从小在孩童里就是个头目,实际上,他很清楚
自己的定位,一直以来,他也只是想要威胁天豪去偷一件姜婉儿的内裤同来打手
枪而已,虽然对姜婉儿的身体充满了渴求,但是在陆天豪主动提起这个计划之前,
他也从没想过要用迷奸的方式来夺取姜婉儿的身子。事实上,随着情焰的逐渐消
退,他现在已经是一身冷汗。

  放眼长安,姜家堪称首富,在如此显赫耀眼的家世下,说姜婉儿是天之骄女
可是一点也不为过,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不说,更有个能够散尽千金来换她一笑
的父亲,怜疼的程度就伯她有一丝一毫的不顺心……

  因此,纵观整个姜府,姜婉儿虽青春年少,但她说的话却有着无庸置疑的绝
对力量,原因无他,只在于她有个全世界最宠她的爹,将她视之如命地呵疼着,
底下的仆人,谁敢不顺着这个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女,对她唯命是从?

  这般娇贵,有几人及得上?须知此时长安律法严厉,不论是诸翁欺奸男妇,
诸男欺奸义男妇,居父母丧而欺奸父妾,均视情节轻重、亲等处以杖、笞,直至
处死。以姜老爷在长安城的庞大势力,若是真的犯下什么事儿,只怕自己绝对看
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就连自己的家人也要被折磨致死。

  念及此处,夏浩先是大惧,随后大怒,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差点被这个狂妄
无知的贱奴害死。正想一脚踢死陆天豪,但是一抬头,看到姜婉儿软绵绵的雪白
身体,原本怒斥的话已到嘴边,却忽然猛的一滞。

  看不出平时容貌清丽婉约的婉儿,竟有一对如此漂亮的胸部,只见她乳房浑
圆饱满,一对滑腻娇挺的鸽乳虽然不大,但是仰卧时却仍然坚实挺翘,乳晕约有
一指来宽,顶端粉红色的乳头已经被刺激涨大得高高翘起,双腿方才被天豪如尿
溺一般高高打开,露出两瓣肉唇包裹的流水潺潺的粉红嫩肉,空气中清纯少女的
的体香和微酸的分泌物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妙的腥臊气味,无疑这是一具

    雪白无瑕却又能足以挑起世间任何男子淫邪欲火的完美胴体

  夏浩只觉得自己呼吸急促,心中不住跳动,胯下如手臂般粗长的肉棒原本微
微垂下,现在却已然挺立得几乎要冲破衣衫一般,带着浓烈的檀腥气息,展现着
自己的雄性美,一条条青筋勃勃跳动,淫水从马眼处顺着不断膨胀的肉棒流出,
连阴毛都沾上了不少。

  下体涨的发疼的夏浩望着婉儿,眼睛几乎快冒出火来,黝黑笔挺的巨炮阳具
已经高高勃起到笔直,他现在很想将饱满紫涨龟头完全塞进婉儿的小穴里,但是
理智却激烈的警告他不可以这样。忽然夏浩猛的一把将天豪抓了过来,狠狠的将
肉棒塞入了他的口中,几乎已经顶到了他的嗓子眼,只露出胯下像核桃般大的两
个睾丸卵袋猛烈的击打着天豪的脸庞。那根粗大的巨炮在天豪的口中像打桩机一
般,一下一下地毫不留情地抽出,又往咽喉最深处狠狠有力地打入。

  天豪如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随着夏浩的大力抽动晃动着,带着几声无力的
呻吟,如同承受肉刑一般。忽然,天豪猛的瞪大了眼睛,几乎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只见夏浩铁塔般的身躯一阵颤抖,将自己的肉棒从天豪口中拔出,湿漉漉巨
炮似的紫红龟头再次胀大了一倍有余,随着夏浩沉哼一声胯下一挺,他竟一个转
身,抱住了姜婉儿玲珑娇凸的身子,两颗睾丸紧紧抵着婉儿的小腹,臀部不住颤
动,显然是他的粗壮硬挺的鸡巴在正顶着婉儿的小腹不断射着精液,渐渐的,从
他们紧密结合之处竟然渐渐流出了浓白色的阳精。

  足足过了半晌,夏浩才喘息着移开了身子,将依旧粗壮巨炮有些费力地扳下,
精液从马眼口不断滴出。没想到夏浩这根大鸡巴,射出的精液竟然如此之久与如
此之多。天豪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婉儿在昏睡中满是蹙眉难受的表情,就像一
个被玩坏的娃娃倒在地上。鲜艳的乳晕悄然凸起,不论是清丽的脸蛋还是雪白的
脖颈上,都满是夏浩腥臭的精液,腥臊的精液气味毫不留情的灌满了她的鼻子和
嘴巴。最让天豪崩溃的是,婉儿原本整洁的阴毛现在显得茂密凌乱,上面溅着不
少稠黏的精液,少女在睡梦中感觉到雄性的气味,下体原本紧闭的洞口悄然打开,
透出里面的细腻粉红的肉质与挺翘的肿胀的阴蒂,浊黄色的精液就顺着娇嫩的两
瓣湿滑肉唇缓缓流下,浸泡着少女纯洁的处女嫩肉,让那片地区变得温热,随后
又如洪缺堤般的从被充满的阴道口向外流出,流过她的屁眼褶皱,溢在了她身下
草地上。

  天豪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忽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婉儿被污秽是身
体像一具残破的木偶,但是自己心里除了浓烈的心痛与酸楚,居然还……夹杂着
嫉妒与羡慕?陆天豪不禁下意识地喉咙动着张开了嘴,竟然一把俯下身,吸允着
婉儿小穴上夏浩滚烫的精液,一股微苦的精液腥气混合着婉儿穴中的酸腥体香传
来,恍如烈性的春药一般刺激着他的鼻翼和大脑,胯下原本已经残废的阳茎早已
经被刺激得酸胀不已,奇迹般的勃起不住的颤抖,已经站起身来拿起衣袍的夏浩
猛的一脚踢在陆天豪身上,耳边夏浩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这废物
乱瞧什么?做王八还有什么好心疼的?似这般一动也不动的女人没意思得很,今
天就算了,总有一天我要她老老实实的躺在婚床上,而且,入赘姜家吗?哈哈哈
哈」

            绿染长安7(无H过渡)

  善后的工作是天豪独自完成的,婉儿心中感觉很痛苦,水跑进耳朵里,又跑
进鼻子了,还有嘴巴……她想喊,也想挣扎,可是水一直冲……

  「咳、咳……」呛进鼻腔的溪水,令她痛苦的皱着脸猛咳。令陆天豪一阵心
疼,自认动作够快了,但惊惶之中,还是让她喝了好几口溪水,婉儿冷得浑身直
发颤。「天……天豪……我好冷……」

  天豪紧紧抱住了她,用身体为她取暖,他那颗急遽跳动、绞紧而发痛的心仍
是无法平息,他牢牢地将她搂在怀中,一刻也不敢松手。

  「婉儿,对不起,刚刚你掉到溪水里去了,都怪我保护不周。」

  尽管全身冰凉,但是婉儿还是挤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安慰的微笑「恩恩,不怪
天豪呢,都是是我自己不小心……」

  「别再说了……」

  「天豪?」秀美的脸庞露出不解的表情。

  在阴影中,陆天豪的脸上满是痛苦,二话不说,立刻横抱起她。「小姐忍着
点,我们这就回去!」

  她脑袋瓜全成了一团浆糊,但迷迷糊糊中,对他,仍旧挂心不忘。「走……

  后门,别让人瞧……见,否……否则……你会被……「

  「小姐!」他不自觉地将她拥得更紧,眸中涌起酸楚的水光。陆天豪感觉自
己嗓子像有一团火,他现在很想死,为什么,为什么让他得到这样纯洁人儿的垂
青,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爱人自己却不能碰,只能看她在别人胯下婉转承欢,
都怪自己,要是没有我,小姐应该很幸福很幸福的……等到小姐与夏浩结婚了,
自己这样肮脏丑陋的人,就悄然消失吧,到时候有了夏浩,想必自己死了,小姐
也不会多么伤心了吧……

  虽然婉儿很想避开这样的场面,但一进门,一身狼狈的他们仍是让人给撞见
了!这下可不得了,惊动了老爷、惊动了全府上下,他们的宝贝小姐可不曾弄到
这般凄惨过,可想而知的结果,是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奶娘要将她带回房去梳洗,但她不依,因为天豪被带到大厅去,她担心他,
所以就跟着去了。

  现下,府里搞得人仰马翻,全忙成一团,衣衫一件又一件的往浑身湿淋淋的
婉儿身上套,又急匆匆地差人去熬姜汤,深怕娇贵的小姐受了寒。

  婉儿拉了拉身上的衣袍,怯怯地拾眼看了下父亲凝肃的表情。

  怎么办?爹好像很生气!

  姜老爷见心爱的女儿冻得嘴唇都发紫了,着实教他心疼得都快说不出话来,
当下,一股难抑的怒火狂烧而起,直盯住陆天豪。「你有什么话说?」

  「天豪失职,无话可说。」他甘心领受任何责罚,也许,就这样死在家法下,
一了百了也好。

  「很好!」姜老爷把理智给气掉了,命人去取家法。

  婉儿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跪在厅前的天豪。爹是说要打天豪吗?

  老管家兴冲冲的取来家法,一点也不掩饰脸上的幸灾乐祸。

  爹真的要打天豪!婉儿瞪大了眼。「爹,不要啊!」

  姜老爷不看女儿,威严的下令。「给我重打三十板!」

  婉儿低呼了声。这三十板打下去,天豪不死也会重伤!

  「是!」老管家暗喜在心的领命。让他逮着机会了吧!就不信整治不了这小
子!他绝对会「扎扎实实」的打,一下也不含糊!

  陆天豪只是认命的闭起眼,咬紧牙关承受,硬是挺直了腰杆不吭一声。小姐
给他的,是有生以来的第一份温情,暖在心头。因此,就算是再大的痛苦,为了
你,为了你……

  挺傲的嘛!看你倔到什么时候!老管家恨恨地看着他,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就不信没法打到他哭爹叫娘。

  婉儿急了,两颗小小的泪珠跌了下来。「爹……别打天豪,求求你呀……」

  姜老爷硬是铁了心不理会。

  「爹–」婉儿焦急地想奔上前去,两旁的婢女机灵的拉住她,就怕板子不长
眼,误伤了小姐。

  「爹!」婉儿一声比一声喊得更急。「不是天豪的错,都是婉儿淘气,是婉
儿不乖,婉儿不听话,爹打婉儿好了,不要怪天豪……」

  两旁婢女一个闪神,让婉儿挣了开来,在众人措手不及下冲向陆天豪,代他
挨了甫落下的一板。

  看清眼前的人儿后,老管家脸都吓白了。

  「小姐–」骇然大惊的呼唤声中,包括了陆天豪的。

  好痛!

  她跌落陆天豪怀中。

  由背后泛开的疼楚,如烈火延烧,席卷了所有的知觉,然后……然后……她
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受了寒,高烧不退,加上柔嫩的皮肤划了一道热辣的血痕,真是雪上加霜,
婉儿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

  醒来后,心急如焚的父亲守在床边,一群丫鬟在她房里进进出出,绕得她头
都昏了。

  她呻吟出声。

  「怎么样,还疼不疼?」姜老爷见女儿醒来,关切的连声问道。

  她摇了摇头,忽然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纠结什么。「天豪呢?爹没再打他吧?」

  说到这个,姜老爷就满肚子又气又怜。「傻婉儿,爹在教训人,你干么没事
去挨板子呢?」

  不是她喜欢挨板子,而是她知道挡在天豪面前,爹就不会再打天豪了。

  姜婉儿喃喃道:「祸是婉儿闯的,累天豪受罚,婉儿会难过。」

  看着神思不属的婉儿,姜老爷一阵心痛,看来,婉儿对陆天豪的重视,已凌
越了主从分界。

  姜老爷思忖后,决意道:「也许,我该制止你再与天豪接近。」

  「爹是因为婉儿落水的意外,在生天豪的气吗?对不起、对不起……婉儿下
回再也不敢淘气了,婉儿会乖乖的,求求你,爹,别让天豪离开我……好不好?

  爹,婉儿以后- 定会很听话,爹……「原本似乎在发呆的姜婉儿,听到这句
忽然清醒过来,急得两行清泪都掉了下来。

  女儿从来不曾用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强烈地向他要求什么,除了为难外,
他更意外婉儿如此看重陆天豪。

  一向就将小女儿疼之如命,怎堪她带泪哀求,于是他态度再也决绝不起来。

  「让爹考虑、考虑。」

  说完,他起身开门,瞥了眼门边伫立的身影,他不发一语,冷着脸头也不回
的离去。

  害他宝贝女儿受了寒,这口怒气都还没消呢!他管他要站几天几夜!

  周围的下人知趣的全部退下了。

  「小姐……」一见着她,在这只有两个人的时刻,陆天豪反倒讷讷无言。

  他好担心她,可是低微的身份又没资格过问什么,许多人忙进忙出的,却没
人肯告诉他小姐的情形,他从昨天守到现在,心始终悬着,不愿轻易离去。

  姜婉儿望着陆天豪,脸上的忽然露出了很纠结的表情,她伸出手,似乎想摸
摸陆天豪的脸,却又猛然收了回来。

  陆天豪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婉儿,你怎么了」伸出手去,可是
姜婉儿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猛然跳离了他的手掌,伸出的手就这样无言的僵在了
半空中。

  无言,长久的沉默充斥了这个大屋的每一个角落,惨惨切切的容颜,肆流的
泪水挂在脸庞,许久,姜婉儿略带着哭音的声音轻轻响起:「天豪……能告诉我,
为什么吗?」

            绿染长安8(无H过渡)

  「天豪……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轻轻的话语,却在陆天豪的耳中不亚于
惊雷。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逝如流水的年华,写下了多少笑泪与共的记忆,花开
花落间,转眼跳过了数个春秋。

  褪去稚气外衣的姜婉儿,成了足以夺去任何男人呼吸的绝代佳人,而她承诺
一生相伴的陆天豪,也在岁月的淬砺中,变得更稳重、却也更加沉默。

  而如今,姜婉儿却哭着问他「天豪……我这几天做了一个梦,你能告诉我,
为什么吗?」

  为什么?为什么?陆天豪的嘴角扯出一缕苦涩的笑容,他生涩的开口:「婉
儿……你,知道了?」

  「如果小姐允许,天豪愿一生追随小姐。」

  星眸亮了起来。「天豪说真的?!」她直瞅着他,深怕他下一刻便会反悔。

  他毅然点头。

  「打勾勾。」她将小指伸向他。

  陆天豪迟疑了下,终于伸出手,勾上她的小指,拇指印上她的。

  「至死不悔。」

  记忆中的画面闪过,姜婉儿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想到梦里的那些事情,她
忽然有种强烈的呕吐欲望。

  「呕」姜婉儿的身体无力的滑下。

  「婉儿」是陆天豪焦急的声音。

  「不要过来」急奔的身体瞬间滞住,不语。

  姜婉儿忽然眼神变得离迷:「天豪,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真的是我
自己不小心落水,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对不对」眼睛忽然又有了神采。

  「婉儿……」

  「是假的,对不对」

  「婉儿……对不起」

  「……」

  久久没有听见回音的陆天豪刚一抬头,就看到姜婉儿拿着一把刀向着她自己
的胸口插去。

  「婉儿–」陆天豪大惊,来不及多想,一把用手抓去。

  鲜血猛的流了出来「放手」姜婉儿狂乱的挣扎,可是陆天豪只是紧紧的握住
刀刃,眼睛里充满了哀伤。

  终于许久,姜婉儿软弱的说:「天豪,放开吧,你,流了好多血……」

  沉默的上药,姜婉儿将目光定在他手掌上的伤痕。「还疼不疼?」

  陆天豪抿唇不语。

  姜婉儿哀叹一声,轻轻依倒在陆天豪的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天豪,你到
底,把我当成了什么……」口吻略含心伤。

  「……忘了我吧」陆天豪低语,她是那么高高在上,渺小如他,何足挂齿,
何足介怀?

  姜婉儿猛然将陆天豪的身体掰过来,娇小的身躯一阵颤抖:「天豪,我知道,
你肯定不是故意的,你有什么……」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啊……」忽如其来的爆发吓到了姜婉儿,察觉到
他不寻常的情绪波动,她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儿哭的像个孩子。

  姜婉儿张了张嘴,原本还想说什么的,随即她震骇得瞪大了眼,无法置信,
又咽了回去,因为陆天豪闭着眼睛,默默的站了起来,然后,脱下了裤子。

  尽管这可以说是姜婉儿第一次正式的打量男人,她也可以看出,和那个荒唐
的梦里,与夏浩巨大的阴茎不同,陆天豪的下身显得异样的瘦弱细小,洁白无毛
的阴部看起来是那么的苍白与残缺。

  「呕」似乎是勾起来一些不好的回忆,姜婉儿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但是随即
她强忍着,颤抖着探出手,轻轻抚摸着陆天豪臀部上被烙铁烙下的「夏浩之奴」

  的屈辱字样。

  「这就是原因吗?」

  随着陆天豪平淡的讲述,一件件残酷的往事被血淋淋的揭露开来,姜婉儿的
眼中充满了泪水,她忽然呆住了。爱是什么,那是可以一辈子跟在你身边,看你
成婚生子,看你和别人情意缠绵,共效于飞,然后自己默默咬牙承受遍体鳞伤的
苦,一颗心支离破碎也不会让你知晓,只要看你过得好,他便心满意足。「天豪
……真傻!」她心痛的低语。她到底哪一点好?值得他这般至情至性的相待?

  仿佛终于诉说干净了自己的罪恶,陆天豪长出了一口气「小姐,等下我就去
找老爷自首,对于一切我一人承担,不会影响到你的名节」他与小姐,本就有着
两极的差异,日复一日,他们之间更是拉出了天与地,云与泥的差距。绝对不能
牵扯到小姐。

  姜婉儿忽然紧紧的抱住陆天豪:「可是……我想留下天豪,真的好想、好想
……」没人告诉过她,怎样才算是爱,但是她可以把她能给的一切全都给他,那
是一种比爱更浓烈的感觉,失去他,就像灵魂抽离身躯,很空洞茫然,几乎没办
法活下去。

  陆天豪震动了。在那样祈怜的渴求下,他无法怀疑她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配」

  纤细的柔荑覆上他冰寒的手「因为」

  抬头是一张如花笑颜,陆天豪忽然感觉一股柔软倾唇覆上他的苍白唇瓣,带
着不悔的执着「因为啊,最喜欢天豪了呢……」

  「傻瓜……」陆天豪感觉今天仿佛流尽了自己一辈子的眼泪,牢牢地将她圈
锁入怀,说不出一句话来。

  「天豪,别怕,我会陪着你的。」不再惊惶失措,反而安安稳稳地偎靠他,
婉儿闭上了眼,天豪的怀抱好温暖。此时、此刻,她已无心细想那复杂的情思是
源于何处,她只深深惊恐,不愿他就此消逝在她生命中,搂紧了他,片刻也不想
放。

  「天豪,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姜婉儿轻轻的呢喃,可惜这
句话,心神激动的陆天豪已经听不到了……

               绿染长安9

  姜婉儿消失了,一直以来,有姜婉儿在的地方,必有陆天豪,两人形影不离,
焦不离孟,宛如一体。可是,陆天豪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姜婉儿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陆天豪越发沉默,只是夏浩等一帮人却也不再来欺负
他了,据说小姐发了很大的火……

  再次见到婉儿是在数天之后,在屋后的柴房,入了夜后,静谧的只有几声虫
鸣,月光柔和,树影摇曳,还真像极了男女幽会的气氛。陆天豪简直不敢相信自
己眼前看到的,婉儿蹲在地上,夜风阵阵袭来,她瑟缩地打了个寒颤,双手紧紧
地环抱着身躯,茫然的眼望着皎洁地面上的点点波光,沉浸在凄迷惆怅的思绪中,
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乌溜溜的大眼睛失去了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少女的哀
婉,原本婉儿身上残留的稚气似乎一夜之间消失了,似乎像一个苍白的人偶,蹙
紧的眉心久久不散,只能将满怀的伤楚悲凄,全部掩饰在灵魂深处。陆天豪感觉
婉儿和之前比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就像一个原本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一夜之间长
大成人,但是细看又察觉不出哪里不对。

  陆天豪抑不住关切,反射性的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婉儿反身投进他怀中,将脸深深埋入,任肆流的泪在他胸怀决堤。「天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知为何,婉儿只是一迳地喃喃重复着这句话,
低低惚惚,失了魂般。

  天豪捂着心口,不明白它为何寸寸揪疼了起来「婉儿,对不起的是我……对
不起……」

  「对不起什么?还没看够吗?」一抬头看到天豪呆呆的面孔,姜婉儿似乎恢
复了平时模样,噗嗤一笑,这一笑多少冲淡了她脸上的愁容,但是异样苍白的脸
却越发显得楚楚可怜,那不是真心的笑,只是在安他的心,没有欢愉气息的笑容,
怎么也不真实。

  「小姐」陆天豪看着她憔悴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中一阵疼痛。好
痛!像是每一寸肌肤狠狠地撕裂开来,血肉模糊的凌迟着。他忽然抱住了姜婉儿,
婉儿轻轻一叹,反手紧紧抱住陆天豪。此刻他们都不愿思考,紧紧拥抱对方,纠
缠的身心,像是枯竭了千年,渴望与之交融。

  「叫我什么?」许久姜婉儿慢慢从天豪怀中抬起头,掩去眼中的哀伤,这个
怀抱,是她最深的依恋,更是永久的驻留之处。装出不开心的样子,板起好看的
脸,婉儿努力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婉儿……」

  「这才对嘛」姜婉儿眉开眼笑,刚刚的一切哀愁似乎全然没有发生,她从身
上摸出一个小小的玉质瓶子「拿去,快点吃下」她将茶杯移近他的唇,身子几乎
要黏上他。一只小手还搭在他肩上,近得足以使他闻到她身上的馨香。

  「婉儿……」

  姜婉儿一咬牙,忽然很严肃的看着陆天豪,带着莫名的局促不安:「天豪,
这是我拜托爹爹去找邪医求的药,吃下去,你的病就会好了,我希望你以后能健
健康康的,不许,不许再想那些奇怪的点子……」仿佛想到了什么,姜婉儿脸色
一阵苍白,却意外的带着一点羞涩的红晕。

  「邪医……」陆天豪一时间已经呆住了。邪医的医术很高,据说没有他治不
了的病,只是听说那怪医生医治人有一个怪癖,就是当他想救某人时,某人就得
付出一项巨大的代价,如果财富是那人最重要的,那他就会要那人所有财富;如
果读书是病人最视若性命的,他就会要求病人五年内不可碰书本、不许写字做文
章。

  那么婉儿呢,为了救他,婉儿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似乎猜透了天豪内心的想法,婉儿迎着那双着急的快要冒火的眼睛,忽然噗
嗤一笑,道:「别胡思乱想啦,邪医早年跟爹爹有交情,我可是撒了好多娇,才
求动邪医帮忙的」

  「呼,那就好」在陆天豪的小小心灵里,作为长安首富的姜老爷是无所不能
的。

  只是陆天豪不知道,他们此刻的对话几乎都由谎言所构成,对于婉儿而言,
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子最重要的又是什么呢?但是,姜婉儿对他的感情确是无比
真挚的。

  「好啦,天豪张嘴,该吃药啦」姜婉儿笑嘻嘻的仰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

  陆天豪心里一阵感动,下意识的顺从张口,唯有尽其所能听她的话,才能稍
稍安抚他的内心莫名的愧疚。那团黑乎乎的药物有着奇怪的味道,但是他感受到
的却是满满的幸福的味道。

  很快,陆天豪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热流直冲下体,只是很奇怪,那股热流只
是在他的肚子里左突右突,却不见有什么反应。

  姜婉儿忽然羞红了脸,轻轻的说:「邪医说了,这药服用后,要时刻保持男
子下体的……勃起,每天2个时辰,坚持整整30天才能成功,中途不能有丝毫
的懈怠,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可是……」陆天豪刚刚想说自己没有办法勃起,却见姜婉儿整个人脸都羞
红到了脖子根。

  只见她噘着小嘴,踮起脚尖,轻轻的拉着天豪的手环住自己,低低的耳语贴
着天豪的耳朵,轻轻的诉说,像是恶魔的呢喃:「你告诉过我的,你可以的」

  小姐的手,依然是记忆中的柔软,依然给了他记忆中的眷恋,天豪刚刚想说
些什么,忽然,他感觉到了姜婉儿的衣服似乎有些不对,臀部的部位似乎有一些
细小的硬块。轰,忽然之间,他想起来了,婉儿以前穿过这身衣服,在那个黑暗
的柴房中,一男一女许下了终身的诺言,在婉儿的身侧,却是之前夏浩坚挺粗大
如笔直的铁枪一般的肉棒射出的黄浊精液,那次夏浩的精液沾了婉儿一身。

  天豪忽然用力环紧了婉儿的娇躯,当他的手再次触摸到当初留下的精斑时,
他仿佛看见了夏浩那硬挺的肉茎来到了她紧闭的两腿之间,硬生生挤进了婉儿的
蜜唇穴口,当进入时,婉儿的声音是何等颤抖,像是惊悸,又含着几许难以察觉
的渴盼,被刺激得完全涨大凸起的阴核闪烁着水光,两瓣粉红的肉唇已经被紫红
色的龟头完全地挤开,被夏浩的粗壮的巨炮撑到了极限,随着夏浩的抽动,原本
还是娇嫩紧合的蜜穴已经成了一个合不拢的粉红色肉洞,婉儿的阴道被撑得这么
大,操得这么深,乳白色的淫浆伴着失禁的淡黄色尿水从那肉洞中像尿溺一般涌
出,细嫩的穴肉紧紧的匝着他的鸡巴,每一次夏浩都往最小穴深处狠狠有力地打
入,用力的击打着婉儿的子宫。

  婉儿不自觉地呻吟出声,低声娇吟,迎身承接粗大肉棒的给予,任罗衣滑落
凝雪玉肤,抬高胯部忘形的扭动,紧密配合他每一回的冲刺,一次次的深埋,给
了她前所未有的狂欢滋味,夏浩的大嘴吻上这每寸光滑细致的凝脂冰肌,含住了
她小巧粉嫩的蓓蕾,另一手珍爱的抚弄着白玉一般的酥胸,婉儿热情地主动给了
他一记缠绵的深吻。随着夏浩那黝黑粗大的鸡巴在婉儿阴毛茂密凌乱的嫩穴中驰
骋,细嫩的阴唇吞吐着这根青筋暴露的阳物,粗壮的鸡巴柱身每一下都带出了婉
儿穴里的乳白色的淫浆,换来她微弱的颤抖喘息,肉穴中粗长坚硬的肉棒带给她
最难忘、最美好的鱼水之欢。最后夏浩跨间那根雄伟巨炮的马眼之中忽然喷出无
数股滚烫的黄白色精液来,龟头瞬间膨胀死死的卡在阴道的最深处,带着啪啪声
响全都结结实实地击打在了婉儿纯洁的子宫壁上,在夏浩这一段疾风骤雨似的抽
送之下,婉儿也由开始的细细呻吟之声渐渐地变成了高亢的嘶喊,子宫口传来触
电般的膨胀感觉,似乎被硬生生挤开,洁白如玉的下体上,缱绻的黑毛下,鲜红
的肉穴大大的洞开,合不拢的洞口流出骚臭的浅黄色尿液,这是女人的快乐,这
是雄性的呐喊。

  细弱的阴茎猛然勃起,那股子一直找不到路的气流猛的向着天豪的下体冲去。

  「唔」天豪忽然感觉到下体一阵疼痛,但是,随之而来的,他发现,自己的
下体居然头一次开始有了感觉。

  「呀」婉儿羞涩的捂着脸,随即又从指缝里偷看,天豪的下体就如同一只纤
细的粉笔骄傲的向她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哼,肯定又想什么坏心思了」婉儿红着脸,轻轻打了一下它,葱白的小手
温柔的缠上龟头,轻轻逗弄,天豪顿时一哆嗦,下体剧烈跳动了几下,女孩惊惶
地低叫,心慌地收回手,淑女形象尽失。

  「叫你坏」。婉儿心慌地找着借口,泄愤的粉拳对着天豪用力捶了上去,忽
然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很惊奇的道:「啊呀,这是什么,难道天豪你尿尿了
吗?这气味不是尿尿吧」洁白细腻的指尖是一团浅色的粘稠液体,她随即偏着头
有趣地打量着他不甚自在的局促面容。

  天豪脸顿时红了,他感觉自己的婉儿变了,他不知道婉儿为什么忽然变得如
此大胆,竟让他感觉有些陌生,但是,却又有着某种说不出的刺激,甚至,对婉
儿柔软小手的抚摸有着隐隐的期待,天豪这般想着,下体却忍不住又在婉儿手上
跳动了两下。

  「说嘛,是不是的呢?」踏高脚尖,有意无意的在他耳畔呵气,存心撩逗他。

  望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少女面庞,天豪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

  婉儿随即白了他一眼,却有着别样的万种风情。「对了,天豪,治疗期间你
可千万不能射出来噢」婉儿笑嘻嘻,盈盈大眼眨了几下,又拍打了一下小天豪,
害的陆天豪差点没忍住。

  「好啦,不逗你了,天豪,你好好治病,等你病好了,我就去跟爹爹说,给
你谋个职位,最后,我们……」说着说着,婉儿的脸越发红了,忽然回身对他深
情的凝眸,白玉一般的纤臂密密圈住他的颈项,带着一缕奇异的忧伤,她闭了闭
眼,那一瞬间,陆天豪以为他看到了她眼中闪着泪光,可是当她再睁开时,是一
片无风无雨的平淡,只是羞涩的一提裙子,跑了出去,倚偎而去的娇躯,送给他
绵远的柔吻。

  天豪望着婉儿远去的背影,嘴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幽香,那像是舞动了一生
的缠绵,更似已然深深交融、缱绻难分的两道灵魂。拂去心头淡淡的不安,陆天
豪头一次觉得,未来的路上充满了光明。

              绿染长安10

  「婉儿,我,又不行了。」这是第6天的下午,陆天豪一脸无奈,可是不论
他怎么逗弄,萎缩的下体还是毫无动静。

  不论天豪怎么回想当天柴房发生的事情,随着下体的一次又一次勃起,这件
事对他的刺激也是越来越小。

  「什么时候的事情?」姜婉儿咬着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从昨天就有了,当时反应就不是很大……」

  「那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陆天豪抬首,他从没见婉儿发过这么大的火。姜婉儿的眼中已是满是泪水。

  「笨蛋天豪,你知不知道,如果耽误了治疗,那就前功尽弃了呀」

  「婉儿,对不起,我……」

  「不要说对不起」姜婉儿鼻子一酸,他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自己这么骂他
他还要道歉,为什么要任人糟蹋?因为这是他的命吗?我一定会帮你,一定一定。

  看着低着头的陆天豪,姜婉儿忽然勉强一笑,拉起他的手:「天豪哥哥,今
天晚上,你躲在柴房后面等我,千万不要出来」

  天豪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不行,婉儿,我不要……」

  刚要拒绝,随即柔软的手指轻轻贴上天豪的嘴唇,堵住了接下来的话,因为
肆流的泪水挂在了婉儿的脸庞,只是她的眼睛却异常的坚持,不再是纯真女孩的
表情,姜婉儿的表情在淡金色的阳光下显得坚毅又诚挚「天豪,你知道的,我,
喜欢你。」姜婉儿轻轻依偎上天豪的心口,凄冷的心,暖了起来。

  他需要的,虽然他什么都不说。而被需要的感觉,是很美好的一件事,就算
我……姜婉儿如是想到。

  陆天豪想说的话又默默的咽了下去,他又没志气的妥协了,只因不忍她眸中
动人的光彩黯然失色。「婉儿,我……」黯淡的阳光,斜斜洒落,然而相拥的人
儿,却依旧情思绸缪、依偎难舍──一阵风吹过,淡粉色的花瓣悄悄盖住了两个
人的身影……

  黑暗破旧的柴房中,陆天豪无声的端坐,目光失去了焦点,他内心有着某种
焦躁,也有着某种预感,下体还是无法勃起,而今天的时间也只剩下几个时辰了。

  姜婉儿还是没有来,皎洁的白色月光静静的照射着柴房门前的空无一人的空
地,显得纤毫毕现。

  忽然,陆天豪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是婉儿。天豪太熟悉婉儿的脚步了,那种
不急不缓,可爱中又带着大家闺秀的矜持。陆天豪探出头去,顿时被眼前的景象
呆住了。

  今天的姜婉儿明显是做了精心的打扮,这是一张美丽且发光的容颜,月光照
出她完全的小女儿娇态,尤其秀发披泻而下的柔媚,更让人因震撼而动弹不得,
少女将她那头青丝不经意地垂在身前,让她的美丽更显纤弱娇柔。素色的白纱衣
裙完美的衬托出了她妖娆起伏的身段,透着万种风情。在许多不眠的夜里,天豪
总会不期然的想起她,想起那张纯净无邪的小脸,总是对他绽放信任依赖的笑容,
但是莫名的,今天的婉儿却让他越发感到了陌生,仿佛,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婉儿
的这一面……

  天豪刚要出去,忽然,他全身冰冷,整个人藏在柴房的黑暗中一动不动,一
个熟悉的嗓音从婉儿的身后传来:「不知这么晚了,小姐约在下出来,有何贵干
呐」。

  一个黑色铁塔般的身影缓缓浮现,壮硕的胸肌,全身充满着雄浑而粗野的力
量,带着一股健壮男人分泌旺盛的雄性气息。婉儿站在他面前显得分外娇小,只
能勉强齐到他的胸部,此刻他正毫不掩饰的盯着姜婉儿,目中的渴望几乎将婉儿
身上的衣物全部烧尽。

  似乎被他的目光灼烧的有些不舒服,婉儿微微皱起了眉头:「夏浩,你想死
吗?你可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过于客气的态度,显得格外疏冷。

  夏浩被婉儿冰冷的目光一激,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下来,他骨子里的尊卑观念
早已深植,不是一朝一夕便能除去的。这可是在姜府,只要小姐一句话,那他可
就是万劫不复,那股子邪火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他勉强干笑到:「嘿嘿,那个小
姐,不知找小的有什么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

  姜婉儿不知想起来什么,下意识的在夏浩那鼓鼓囔囔的裤裆上扫了一眼,眼
中闪过一丝厌恶,却又莫名的带有一丝羞红,强作镇定到:「也没什么,只是想
跟你聊聊,前些日子,我落水的那件事」。言简意赅,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把夏
浩给吓呆掉。

  东窗事发了,这是夏浩的第一个反应,肯定是陆天豪那小子在背后捅刀子,
这是夏浩的第二个想法。随即,这个铁塔般的壮汉做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猛的跪了下来,抱住了婉儿的脚,不断地磕头:「小姐,小人一时糊涂,冒犯
了小姐……辱没小姐清誉,都是那陆天豪出的主意……」

  「好啦」姜婉儿厌恶的将夏浩一把踢开,夏浩却仍然跪在地上磕头不止,眼
见得额头上快要磕出血来,沁出的点点殷红。

  「行了。」姜婉儿不耐烦的发话,夏浩这才停止了动作,却仍跪着不敢起来。

  「这次,看在天豪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不过,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
做什么,明白了吗?」婉儿努力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小姐有命,夏浩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完成。」听出姜
婉儿的话中似乎不想追究这件事,得到活命机会的夏浩顿时大喜,不住的磕头谢
恩,没有人想死,夏浩也不例外。

  姜婉儿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你刚刚说,要为我上刀山下火海,是真的
吗?」

  「是,是。全凭小姐吩咐」夏浩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么说,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喽?」姜婉儿忽然问道。

  「是,是。」夏浩心里嘀咕着,嘴上却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

  「那很好。」姜婉儿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那现在,你先把你的裤子给脱
了吧。」

  「啊」夏浩整个人呆住了。

  「难道你刚刚说的都是假的吗?」姜婉儿冰冷冷的说道。

  「啊,不敢不敢」夏浩反应过来,飞快的褪下了裤子。

  月光下,这是一个男人健硕的身体,与陆天豪不同,两条黑毛粗腿间,满是
雄性的腥臊气息,反射着红与黑的光芒,紫黑色龟头的肉棱子整个翻在外面,充
满了阳刚与美。似乎感受到了佳人的目光,鸭蛋大小的龟头开始膨胀,原本软塌
塌的黑家伙,开始慢慢昂起了头,露出了棒身下硕大的大卵蛋,粗壮的炮身有着
紫青色钢铁一般坚硬的光泽,上面粗壮的血管却又透着勃勃生机,硕大的马眼流
淌出点点白白的透明汁液。

  「很好」,姜婉儿压抑住自己的脸红,笑嘻嘻的道:「那么,接下来,你就
自己弄射出来给我看看吧。」说着,姜婉儿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黑暗处,陆天豪
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

  夏浩眼睛直愣愣的盯住了姜婉儿,现在他什么也顾不上了,下体仿佛有火焰
在燃烧,胯下的鸡巴猛然翘起,好像又胀大了一圈,可是姜婉儿冰冷的目光又把
他拉回到了现实。

  黑暗深处,眼见夏浩淫秽的眼光看着娇小的婉儿,陆天豪强烈地想将婉儿藏
起来,不给任何人有机会拿那种眼神看他,翻腾的醋意让他难受极了,干涩的喉
头发不出一丝声音,可是下体的热气却不安分的扭动着,逐渐凝聚于下腹的灼热
感愈来愈深浓,行经之处引起他一阵莫名的酥麻颤悸……

  无奈之下,夏浩只好双手用力抓住自己老玉米般粗大的棒身开始使劲儿套弄,
随着不断的动作,夏浩全身油亮亮地又出了一身汗,黝黑的巨棒在他的手间吞吐,
雄性的腥臊气味在空气间散发着,可是还不见半点要射精的迹象。

  姜婉儿看着这一切,脸上的红晕已经掩盖不住,洁白的纱衣下隐约可见鲜艳
的乳晕凸起,她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轻轻摩擦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却又露
出了一种恶心厌恶的眼神,心儿越发乱了,为什么她的心会跳得好快、好快,都
快吸不过气了……

  夏浩套弄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姜婉儿没了声音,抬头一看,对面的佳人目光
迷离,宛如陷入了幽然如醉的迷离情潮,脸上满是红扑扑的醉人云霞,不由的眼
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哎呦」夏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故意大口喘着气:「小姐,我已经尽力了,
实在射不出来,除非……」

  「除非什么?」姜婉儿的目光恢复了冰冷,看得夏浩心底一阵发寒。

  只是话已经说道了这个份上了,夏浩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除非小姐你帮帮
忙」

  「要我帮忙?夏浩,你胆子不小啊」姜婉儿淡淡地道。

  「啊,小姐,我不敢了」夏浩全身一激灵,差点又跪下了。

  「不过,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就帮你一下,权作给你的奖赏好了」忽
然,姜婉儿似乎不经意间回头,柴房黑暗的角落里,一双眼睛正在闪闪发亮。

  夏浩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很快他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眼前的一幕让他
气血一阵翻涌,差点喷出鼻血来。

  皎洁的月光下,姜婉儿忽然朝夏浩展露了一个笑容,如同春天百花盛开,就
在夏浩迷迷糊糊不知所以的时候,姜婉儿忽然做了一个让他大吃一惊的动作。只
见,那双洁白细嫩的小手,轻轻的抚上了她自己腰间的裙带,只见婉儿的小手轻
轻一拉,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婉儿从未做出过如此丢人的姿势,只是一个简单的
动作,就让夏浩的呼吸明显粗重了起来。

  「想看吗?」姜婉儿笑嘻嘻的问。

  「想」夏浩迷迷糊点头,如在云端。

  不远处的黑暗中,天豪的整个阴茎已经完全硬了起来,甚至要超过以往的任
何一次,他喘息着,血液一片冰凉,心中几乎在那一刻停止,可快感几乎成倍的
增长。

  「才不给你看呢」婉儿妩媚的冲夏浩翻了个白眼。

  正在夏浩失望,陆天豪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婉儿的下一个动作几乎让他
眼前一黑,脑海一阵轰然巨响,陆天豪震撼得没了反应,思绪在短暂的一片空白
后,揪肠炙心的悸动牢牢地抓住了他所有的知觉,他甚至忘了呼吸,也不想去思
考,只是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两人。

  只见姜婉儿将手探到自己的裙下,向下用力轻轻一拉,一条软绵薄中透色的
裙裤忽然就这样出现在了夏浩眼前。

  夏浩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月色下,裙裤上好蚕丝制成的柔软内衬上,某
种黏滑的液体泛着透明光泽。婉儿轻轻用指腹沾染上那黏滑的光泽,然后抬起手
指,一条透明的淫秽丝线被慢慢的拉起,像是娇艳诱人的唇瓣,又像是绕肠醉心
的情缠记忆。婉儿轻轻搓揉着那淫秽的黏液,冲着被惊呆的夏浩妩媚的笑道:
「我听天豪说,你想要我的内裤去打手枪?那么,这条我刚刚脱下的内裤,你还
满意吗?」

  夏浩呆愣在那里,忽然一把抢过那条裙裤,一把捂在了自己脸上,裙裤那里
被淫水湿透的一大块还带着少女独有的体香,和黏滑酸腥的分泌物混合在一起构
成了一种奇妙的气味,许久,夏浩才一脸迷醉的将裙裤拿下来,却并没有迫不及
待的包裹住自己的阳物,而是用一种哀求的眼光看着少女的双手。

  婉儿轻笑着,忽然探出手,就这么捉住了夏浩硕大的阳物,纤细葱白的手指
轻弹龟头:「真是够恶心的,想让我用这里弄干净它吗」

  夏浩浑身一颤,铁塔般的身子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住。

  「想要我帮你?那就求我啊」婉儿现在的样子绝对像一只妖精,阴影处,陆
天豪的阴茎也是越来越硬,小腹的热度之前从未感受过,很显然邪医的药物已经
开始治疗他的伤处,只是现在的婉儿让他觉得陌生,却又有一种别样的刺激。

  夏浩毫不犹豫,跪倒在婉儿面前,亲吻着她带着尘土的绣花鞋。

  「哈哈,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吧,这么丑陋的东西,
要用手把它弄干净」婉儿微微一笑,柔软的小手接过裙裤,温柔的包裹住夏浩粗
大的阳具。

  几乎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婉儿只觉得一股蓬勃的热气从夏浩的棒身上传来,
几乎让她有着心惊肉跳的感觉,这是什么样的感受?她不会说,只知道她并不讨
厌这样的碰触,甚至是有点——喜欢、依恋的!而夏浩则是另一种体验,丝绸的
柔软将自己粗大的阴茎紧紧包裹住,每一次轻轻滑动都会带来触电般的感受,少
女柔软身体上传来的幽香则让自己的棒身越来越膨胀,紧迫到几乎疼痛的地步。

  夏浩古铜色健硕的身段微微颤抖,黝黑笔挺的巨炮阳具被刺激得完全涨大凸
起,紫黑色的龟头充血已经变得闪亮肿胀。

  婉儿随即收起了醉颜酡红的娇羞模样,冷笑道:「这么粗,还真是下流啊,
这么肮脏的东西,一点都不想去碰」说着双手却轻轻套弄了起来,温柔的手指缠
上龟头,逗弄着男人最敏感的部位。

  夏浩低头:「属下该死,冒犯了小姐,但凭小姐处置。」下体却越发骄傲的
抬起,膨胀的肉茎似乎在不断的挑衅。

  黑暗深处,陆天豪的心脏像要炸裂似得咚咚咚的狂跳,意料之外的刺激使得
快感几乎成倍的增长,望着姜婉儿做出如此羞人的的姿势,他不住喘息了起来,
视线却无法离开分毫,婉儿,婉儿。

  「啊」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婉儿的上下套弄,夏浩终于忍耐不住,发出了一
声长嚎,让人颤抖的快乐冲击着他的身体,屁股上的肌肉紧绷成了一块岩石,他
胯下像核桃般大的两个睾丸卵袋有力的地收缩,如同两个拳头在握紧又松开,不
断把浓稠的精液挤压出来。

  眼见夏浩的马眼不断扩大,前段不住的渗出白色的液体,就要喷出精来,婉
儿忽然双手一紧,死死的捏住了夏浩的两个卵蛋。

  「啊」夏浩发出痛苦的长号,婉儿离他很近,很妩媚的看着他,他的鼻子里
满是让他喘不过气来的少女体香,他两只睾丸在婉儿手中不断跳跃着,可是一滴
精液都射不出来。

  「小姐,求你……」夏浩望着婉儿,眼中满是哀求。

  「求我什么?」婉儿忽然用手抚过紫黑色的龟头,像是少女发现了什么令人
惊奇的秘密,一下一下在出口逗弄着,只是轻轻的摩擦,夏浩的双腿就跟抽搐似
得颤抖起来。

  「让我射,射出来……」

  「那你以后还欺不欺负天豪了?」

  「天豪?他以后就是我兄弟,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他」夏浩痛苦的嘶喊着,
快要爆炸的下体不断发出哀鸣。

  婉儿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放开了夏浩的一对大卵蛋,夏浩肚皮上的痉挛显
而易见,事实上她很是为这一对卵蛋的挤压力而心惊。

  「啊,好痛快」夏浩一声大吼,全身紧绷的如铁块一般,屁股用力的往上顶,
雄壮的小腹不断抽搐,用自己的手直接的握着阳具在裙裤上到处疯狂的磨擦着,
黝黑粗大的铁棒散发出红色的光芒。

  「噗噗」这是夏浩的精子激烈的撞击在裙裤上的声音,婉儿听得暗自心惊,
要是这个坏东西顶在女人的里面射精,那……还有谁受得了啊。

  忽然,传来了一阵「噗嗤」的声音,原来在夏浩粗暴的拉扯下,薄薄的裙裤
居然被那燃烧着的铁棒顶了个洞。

  「啊」婉儿一阵错愕,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马眼正象鲤鱼嘴般一张一张,伴着
一阵鸡巴上的浓烈檀腥气息,熏的婉儿差点窒息过去。然后下一秒,啪咻,仿佛
箭矢一般激射,一股浓白色的阳精就直接扑面而来。这时候才看出夏浩射精的与
众不同来,只见他根本不是射,而是一大股一大股的「尿」出来,婉儿的脸上都
被夏浩那仍不断大力射着精的阳具的一些精子「尿」个正着。更有数股精液则被
浇射到身上。

  「夏浩」姜婉儿愤怒的大叫,她全身都是这股奇怪的味道,已经快要发狂了。

  「嘿嘿,失误失误」夏浩先是一惊,又见到小姐似乎没有真正生气的意思,
便嬉皮笑脸的想蒙混过关。

  「下次你要是还敢这样,小心……」小心什么,姜婉儿没有说,但是夏浩却
觉得身下一凉。随即又大喜:「小姐,你说,还有下次……」

  「看你的表现了」姜婉儿悄悄回头,心中莫名的一阵酸涩,黑暗中看不到陆
天豪的表情,但是,婉儿似乎还能听到他粗壮的呼吸声。

  「不过,下次可别想用裙裤了,你怎么射这么多的。」婉儿看看自己身上的
液体,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一丝迷离,记忆中的一些事悄然浮现,她随即努力控
制又将窜上的红潮,小心不让羞涩示人。

  「嘿嘿,不知道,不过裙裤虽然装不下,但是还是一个地方能全部装下的…

  …「夏浩搓着手,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

  「噢,是什么地方呢?」婉儿宛若不知的道,却悄然将矜持并拢着的双腿分
开,摆出淫荡的姿势,想到小姐现在下面什么都没穿,夏浩快要冒火的眼睛死死
盯着婉儿素白的衣裙,不住喘着粗气。

  「是。若小姐宽宥,不罪于属下,那么,嘿嘿,只要小姐你把裙裤脱下,再
把你的小穴打开,然后自然就能将属下的阳物全部吞下,当我的龟头顶开你的子
宫。」夏浩露出令人恶心的下流笑容,射过精的下体前段马眼像活过来一般不断
蠕动。

  「噢,是吗,是不是还想着完事之后,让我用小穴帮你把下面弄干净呢」姜
婉儿忽然展露出一个很妩媚的笑容。

  「嘿嘿,是的,最好能射在……哦呜」夏浩正痴迷于小姐的笑容,还未说完,
忽然一声惨叫。

  姜婉儿缓缓收回脚,看着眼前痛苦不堪的男人,冷冷道:「夏浩,你真让人
恶心,记住你的身份,我爱的是天豪,不是你」

  「是」夏浩低下头不语。

  姜婉儿忽然觉得很厌恶,身上的精液的气味勾起了她一些不愉快的记忆,眼
中有些涣散,紧咬的嘴唇在微微颤动,她忽然很想哭,好想赖在天豪怀里,天豪,
天豪……婉儿忽然抬起头,眼神中的软弱已经一扫而光「滚吧」。

  「是,是……」夏浩头也不敢回的跑远了。

  姜婉儿回头望了一眼柴房幽暗的角落,暗暗叹了口气,天豪,你可知道你的
婉儿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纯洁的小姐了,今天看到我的另一面,你还会接受我吗?

  可是,我的心里仍然只有你……

  姜婉儿无声的走了,伤心的眼瞳,悄悄流泻万缕柔情。陆天豪躺在柴房中,
艰难的移开视线,望着黑漆漆的屋顶默然不语,最初的震惊、错愕、迷乱,到最
后是一片茫然。手掌从未如此用力的握紧,骨头似乎要刺穿手心,一股说不出来
的感觉扣住了心房。心好痛,好痛,可是,为什么……今天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实
在太大了,今天的婉儿让他感觉好陌生,为为什么,我见过她吗?不,她是谁,
可她那温柔含情的眼眸与似曾相识的形影,为何又如此熟悉呢?!

  对了,她是婉儿,我的婉儿,陆天豪忽然想起从前,有一天,婉儿一件心爱
的坠儿丢了,她哭着来找天豪,天豪温柔的笑。「好,我替你找回它,但问题是,
你认得出它来吗?」

  「当然。」她骄傲地点头。「当你好喜欢、好喜欢一样东西时,不管它变成
怎样,一定认得出来的。就跟天豪一样」有风吹过少女羞红的脸。

  可是,婉儿,现在我把你给弄丢了,我,还能再找回当初的你吗?陆天豪心
里明白,自己与小姐的差距,这样的感情,究竟值不值得坚持?他其实也不太清
楚,只知他们的情很浓、很烈,以他未识情滋味的年纪,并不明了那种感觉,而
在若干年后,若他能识得,又会是怎样一番情境呢?是温淡如水,还是狂炙如火?

  可是不论未来如何,陆天豪只坚持他要的,也许不是天下最好的,却是无可
替代的执着,就算再有更好的一切,都取代不了最初的唯一。可是,在婉儿身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好想,再回到从前……在他的胯下,
瘦弱的阴茎坚硬的挺立着,只是,离30之期还有24天,不知道,今天晚上婉
儿的牺牲还能维持多久……「

              绿染长安11

  天豪在躲她!

  自从那荒唐的一夜之后,很快的,姜婉儿便发现了这一点。可是天豪在姜家
的身份只是区区一介杂役,婉儿想避他不见很容易,可是若是婉儿相见天豪又有
何难,她所谓的「躲」,是天豪每次说话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枉顾她幽幽的深深
柔情。

  天豪并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她知道,就算遭遇了这般悲惨的对待,他依然没
有屈服过,唯一的一次,却是因为她……对于变得陌生的她,他却有了懦弱,他
害怕,因为过于在乎,害怕由于自己的缘故连累了她。

  这些她都懂,只是苦恼于不知该如何除去他的心结。每每她提及敏感话题,
他就给她避之犹恐不及,就算提到他下体的伤势,他也永远只会拿「亵渎小姐,
罪该万死」之类的话来堵她,说得正气凛然,她要再讲下去,难保他不会来个自
请处分。唯有天豪下体隐约可见的凸起,才能带给姜婉儿些许的安慰,至少他还
没有放弃。

  「天豪」姜婉儿伸出手,想要抚摸陆天豪俊挺的容颜。她真的好爱这个男人,
爱得灵魂都隐隐泛疼了,可是,陆天豪忽然一闪身,避开了她的手。

  姜婉儿猛地呆立原地,僵在半空中的手,探寻不着依恋的温暖,幽幽的怅惘
淹没了她,她捂着唇,深怕自己会啜泣出声,但泪雾却不受控制的模糊了视线,
明亮的星眸浮起点点泪光。「我知道了,天豪,你嫌弃我,嫌弃我脏,对不对…

  …「

  陆天豪浑身一震,转首望向她,正好望到让泪水淹没了娇容、哀痛欲绝的姜
婉儿!指尖瞬间泛白,心中也涌起了剧烈的疼痛:「不,不,婉儿,你是那么纯
洁,肮脏的是我,不要再碰我了,我不配」。高高凸起的下体,似乎在无声呐喊
着悲伤,看着那天小姐做出那般羞人屈辱的姿势,他整个人像被撕碎了一样,疼
不堪言。

  他抚上心口,暗自抚摸着怀中的一方丝绢,藏不住的深情,由幽沈的眸底倾
出。多少年了,他一直保留着它,因为他始终忘不了那个给了他第一记笑容的女
孩,纯净绝美的小姐,让他在第一眼见着时,几乎以为是天使坠落了凡尘,那双
柔软的小手,在握住他时,也同时抓牢了他的心,只是,他一直没去正视那份震
撼,也不敢去正视。她单纯直接的关怀方式,一次又一次的震动了他的心,他不
敢去相信,在众人眼中微不足道的自己,会被看得那么重要,因为怕受伤,所以
他不敢投注太多,可心防,终究是让她给撤去,使他许下了永世相随的诺言。如
今,却为了如此肮脏丑陋的自己,那一个明月皎洁的夜晚,他眼睁睁的看着天使
褪下了羽翼,落入凡尘,唯一不变的确是她眼中那对自己一往无前的柔情,本该
天上有的娇美雪莲却心甘情愿的扎根于他这肮脏的淤泥之中,都是因为自己拖累
了她。好一个明月,都说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月圆人圆,千里共婵娟。但为何
他想说的,却是万事到头都是梦,休!休!明日黄花蝶也愁?

  这几日他刻意疏远小姐,任由浓浓的凄苦落寞,悄悄流泻于眼底眉尖。只要
离开自己这个肮脏的罪人,小姐还是姜家那个最纯洁的天使,只要自己不在了…

  …

  只是他真办得到就此远去,从此割舍他挂心了十多年的依恋吗?胸口绞紧了
起来,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酸疼。「小姐,对不起,忘了我吧……」却没注意婉儿
神色突然一僵,雪白的小手死死握紧。

  久久没有回应,陆天豪猛然抬头,看到姜婉儿靠着房门,跌坐在地面,捂着
嘴,无声奔流的泪一道道扑落,流过手背,再往下跌……

  「天豪你不要我了吗……」今天是最后一次了,果然,果然天豪嫌弃她了,
是的,任凭哪个男人看到那天晚上的那一幕后也不会再要这个女人吧,寡廉鲜耻,
低俗败德,和别的男人鬼混,人们知道后会这样评论她吧……今天之后,他再也
不是她的,再也不是了……

  十二年!她拥有了他十二年,而今而后,却不再属于她……她的心好痛,似
泣血,似刀剜……层层撕裂了她。

  「天豪……」她哀怆地唤着,全身的血液有如抽离了身躯,空空洞洞,胸口
胀得满满的,全是这一个名字,几乎透不过气来–她重咳出声,丝丝血红自唇角
逸出,本就软如棉絮的身躯,像是失去了重量,飘飘惚惚,什么也感受不到。

  「小姐」陆天豪大惊失色,她毫无温度的冰凉小手,骇着了陆天豪,他心惊
地将她搂进怀中,密密实实地圈住她娇弱的身躯。

  「别说,什么都别说!」婉儿闭上眼,泪水一颗颗往下掉。

  她背过身子,再也没脸见他。

  天豪——在抱她,而且抱得好紧,伸出手,轻轻碰触他,感觉到他仍守着她,
心便有了重量,不再飘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天豪,你不要我了……」

  婉儿心酸的将脸贴上他颈间。这几天,他连碰都不碰她,她知道,因为自己
脏,她还以为,他再也不会抱她了。

  「我要!谁说我不要!这辈子,我就只想要你!」他激动地呐喊出声,紧紧
拥她入怀。「别走,别离开我,我舍不得放开你……婉儿,我真的好爱你!」

  「你……」姜婉儿拚命想由他怀中仰起头,小脸又惊又疑,深怕这只是她过
于渴望下所产生的幻觉。

  「你……可不可以……」她迟疑着不敢说出口。

  「好、好!我答应你,只要是你的要求,我说什么都会办到!」所有的一切
早就是她的,就算她要的是他的命,他都会双手奉上。

  「再……再说一遍……可以吗?」

  陆天豪微愕,领悟她的意思后,一颗心疼得难以言喻。

  一个这么渺小的冀求,她却用令人怜惜不已的酸楚渴盼在问,这几天他究竟
是怎么待她的?让她连这一点温情都不敢期望?!

  见他眉心深蹙,似在强忍什么,表情好沉郁,她急急忙忙道:「不……不行
就算了,没关系的……」

  「傻婉儿,你让我好心痛!」他再也隐忍不住,拥紧了她一遍遍倾诉。「我
爱你、我爱你,今生就只爱你,你难道还不懂我这颗为你燃烧了一辈子的心吗?」

  「这些天,你从不曾对我说过这些话……,我以为,从那天晚上之后,你就
不想要我了,我好脏」她泪眼迷蒙,幽幽望他。

  陆天豪震动了下,他避开她水灵的星眸凝注。那么的玉洁冰清,完美无瑕的
小姐,为什么会这么想,都是因为自己……默默不语地将她拥得更紧。「不会的,
不会的婉儿,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那个纯洁的天使,以后跟着我吧」他问得好
低,好柔,可是心里却在问自己,能吗?能吗?他能要吗?这么高高在上的小姐,
他要得起吗?。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小手抱紧了他,就是不放。天堂地狱,她都跟定
他。

  抬头是婉儿坚毅的目光,扣紧了陆天豪的心弦。

  「小姐……」到了口的话语,怎么样也挤不出来。

  扬起红酥小手抚平他愁蹙的眉宇,婉儿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又低头幽幽的道:
「天豪……你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怎样看的呢,我感觉自己好脏,如果有办法我
一定不会那样做的,可是想着你的伤,我没办法……」

  「小姐!我从不介意的」他心痛的捉住她的手。小姐你可知道,在我心目中
你永远是冰清玉洁的那一个,何必为了我这个废人轻贱自己,是我远远的配不上
你啊,她为何不相信,一定要他将心血淋淋的掏出,方肯罢休吗?但是想到那一
晚的那一幕,虽然知道婉儿完全是为了自己,但是心中仍然泛起一股股酸涩的情
绪,但是将自己最爱的女人本应该只能给自己欣赏的私密暴露在陌生人的眼中时,
那种耻辱的酸痛感让他难受,他懊恼于这不由自主的情绪反应,难道他还不可原
谅的有了独占小姐的欲望吗?

  「如我一般的女子,真的可以吗?」她低低幽幽地问,虽然他说着不介意,
但是她心里却始终惴惴不安。

  「什么?」心太乱,他一时跟不上她的思绪。

  「我说,如我一般的女子,天豪要不要?」

  陆天豪忽然惊愕地瞪大眼。「小–」没让他将疑问说出口,她放大胆子,迎
身印上他的唇。生涩笨拙,但她抑住羞怯,努力让自己的唇去感受他的温度,与
他厮磨、与他合而为一。

  脑海一阵轰然巨响,陆天豪震撼得没了反应,思绪在短暂的一片空白后,揪
肠炙心的悸动牢牢地抓住了他所有的知觉,他甚至忘了呼吸,也不想去思考,任

               心去沉沦–

  闭上眼,他伸出双臂将她抱入怀里,更为深切地密密封住她的唇,盼得酸楚
的心,渴切地想攫取她每一分甜蜜,引导着她为他轻启双唇,正如含苞的玫瑰,
为他初绽醉人风华。

  仿佛有一世纪之久,无止尽的深刻情缠逐渐缓和。

  沉沉吐了口气,许久,姜婉儿抬起头来,脸上是红晕的娇羞:「天豪……」

  「嗯?」

  「不论你怎么想,我是不会放弃的,一定要治好你」

  「婉儿……」陆天豪一阵无言。

  「天豪,我知道的,离那天晚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下面……是不是又不
行了」

  「可是……」陆天豪的话被姜婉儿一个温柔绵长的吻堵在了肚子里。

  「天豪,我一定会治好你,可是,为了你,我今后可能还会和夏浩,或者别
的不同的男人做……那种事,甚至,为了保持对你的刺激,会越来越过火,你知
道吗?和夏浩做这种事情,我感觉好恶心,但是为了你,我不怕,甚至可以为了
你去死……」那天晚上,在天豪看不到的角落,夏浩的精液激射而出时,婉儿的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死命的闭着眼睛,简直像是在等待狂风肆虐结束一样,一句
抱怨也没有,就那样一直忍耐着。

  「别胡说!」死,这个字眼锥痛了心扉,他惊惧地俯下身,吻上她干涩的唇,
轻怜般的吻,挑动了她潜藏压抑的情欲,她火热地缠住了他的舌,尽情放任的掠
取。

  良久,唇分,姜婉儿迷离的看着陆天豪:「天豪,这样肮脏的我,这样放浪
的我,你还会接受吗?等你病好了,我可以从你的生活中消失,你可以去娶一个
别的冰清玉洁的女孩……」在清白与天豪未来幸福的抉择下,她选择了天豪,将
来他要怨她也好、恨她也罢,她不指望他的宽宥,只要他能幸福的活下去、就算
要她下地狱都无妨!

  心跳不可抑制的抽了一下,一瞬间被胀痛与酸麻充满,陆天豪回应她的是一
个安心的亲吻「能拥有小姐,是天豪梦寐以求之事。」

  「天豪……」听到陆天豪的承诺,她惊喜的抬眼,却听到天豪俯在她耳边低
喃:「无论小姐变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但是一想到婉儿与其他男人,伸展略
微僵硬的身子,天豪忽然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似乎要从胸口蹦出来了,他感觉他
的下身从未如此坚挺过。

  听懂了他话里的暗示与不怀好意,姜婉儿羞涩的拍打了下高高挺起的小天豪:
「你坏」。脸红烫得快可以煎蛋了,却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掬饮她乍喜还嗔的娇态,天豪忽然感到了一股满满的幸福感,这番纯情娇羞
的爱语吐露,换来他动容的拥抱。「若小姐不弃,可愿与天豪同赴今生,再许来
世?」想起她也将会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展现这一面,将来也为别人而狂为别人而
媚,一股狂燃的妒火烧疼了骨髓,几乎将他吞噬吗,可是下体坚硬如铁!想要看
小姐与其他男人交合,这样的念头宛如魔障,盘踞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天
豪的呼吸渐渐沉重,强烈的恶心感伴随着控制不住的兴奋涌上心头,下体也开始
有了反应「就算堕落,天豪也要与小姐在一起」

  「衷心所愿!非君不嫁」婉儿的嫣容羞红得都快燃烧起来了,一抹笑却不自
觉地于唇畔扬起。「不论将来如何堕落,被人骂做荡妇,为了天豪,都是我心甘
情愿」。

          绿染长安12(向九劫剑主致意)

  来来去去的人群穿梭,香火袅袅升空,锣钹喧嚣,交织出一幕喜庆味儿。

  由于今儿个适逢庙会,舞龙舞狮好不热闹,再加上小贩林立,将平日便已是
人来人往的长安大街硬是挤了个水泄不通。

  陆天豪叹了口气,侧过脸,身边,是姜婉儿兴奋的四处张望的脸庞,白中透
红的晕赧侧颜,细致柔媚得几可滴出水来,在细腻阳光的摇曳下,呈现出恍惚的
美感。

  河边的白玉栏杆上挂着喜庆的红色飘带,不远处的杂耍摊子,人群如潮水般
涌来,那耍枪的汉子翻了个跟头,挽个枪花,击起地上的尘土,便向着周围的人
群一鞠躬,大喊:「列位宾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大伙儿便齐
齐叫好,数枚大钱洒下,其实看热闹的成分居多,却更将整个场地烘托得更是热
闹非凡。

  婉儿也是混杂在围观人群中又跳又叫,像个刚出笼的小鸟,激动的小脸红扑
扑,手中不忘将天豪拉得紧紧的。平日里爹爹总是不允许自己出门,说大家女儿
就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好不容易今天接着庙会光明正大的偷溜出来,还是和天
豪在一起……却没留意,陆天豪紧抿的薄唇,嘴角只有一丝苦笑。

  从小他就不喜欢这种过于热闹的场面,自小的遭遇使他更倾向于形单影只,
只是,她却是个意外……陆天豪温柔的目光落在姜婉儿身上。

  「天豪?」似乎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螓首微偏,姜婉儿露出困惑的神情,
下意识的贴近他。

  天豪吸吸鼻子,苦笑着,她还是这么敏感,总能及时察觉出他的情绪,温暖
的体温,像寒冷冬日的金色阳光,隔着薄弱的衣料传到他的身上,心里头放着一
个人,活着就有方向,暖暖的、很踏实,想起她的时候,知道她也在想着我,会
很快乐、很满足。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她令人发狂的娇胴曲线,不晓得女孩儿的
身躯是否都如她这般柔软馨香,伸出手环住婉儿纤细的腰肢。

  姜婉儿将身子往后偎靠,倚在他厚实臂弯间,暖暖的,感觉很踏实,于是蹭
了蹭,占了个舒服的位置,就又转回头专心致志的欣赏着场地中的杂耍表演。

  不远处,高朋满座、人声鼎沸的茗香茶楼中,坐着一名器宇非凡,其貌更胜
潘安的成熟男子,由他身上不用刻意营造便能自然散发的领导气势与傲然之色,
可看出他绝非寻常人,好一个倾倒众生的翩翩美男子,只是眼中些许的阴冷却带
给人不可接近的感觉,实际上,私底下,他也是霸气的、冷然的、自负的,因为,
他有这样的条件。

  尤其,在这位于京师远近驰名的茗香楼中,每一次的消费不是一般人能负担
得起,更别提置身于幽静高雅的贵客席中,将满楼的熙攘喧嚣隔绝于外,以及被
待如上宾般亦步亦趋的侍候,唯恐有一丁点疏失怠忽,其超凡身分又岂是一般人
能相提并论。

  事实上,此人正是近年来名倾京城的楚公子,名字唤作楚阳,据传他是某个
消逝王权的后裔,神秘的背景,肆意挥洒的财富,再加上楚公子长袖善舞的交际
手腕,很快便在京师一时风头无二。方至而立之年的他,不可讳言的,是集上天
骄宠于一身的不凡男子,拥有无人能及的优越智谋,更有着足以令任何一名女子
倾心的绝伦容貌,两道冷冷的眉下,有着一双总是如晦深沉、探不得情绪的寒眸,
有如精心刻划的刚毅面容完美到找不出一丁点瑕疵,只消见这么一眼,太多女子
便为卓绝出众的他情牵终生,再难忘怀。

  冷冷的眼随意一抬,楚阳手一挥,示意一旁的主管退下,几名管事暗吁了口
气,慑于他卓绝的俊容及天生的王者气势,不敢多做停留,有礼地告退。

  见到手下唯唯诺诺的眼光,楚阳这才满意地掉回目光,事实上让下属产生畏
惧感,这也是上位者操纵人心的一种手段。

  「阳,我爱你」身旁女人失魂般的呢喃,酥媚的嗓音轻唤着,由身后搂住他,
绝丽容颜依恋地贴靠着他宽阔的背,这个女人唤作莫轻舞,是京城里一家大户的
女儿,可是任由佳人多情,楚阳的脸庞却是一片无风无雨的幽冷,一抹不易察觉
的冰冷讽笑,自唇角隐去。

  又是这句话——一句他听得生腻、无聊至极的话!

  有多久了?他回想,从第一眼看到她至今,好像还不满半个月,实在太容易
到手了。这些天来的浓情万般,竟只是个假象,同时也只是一则美丽、却也残酷
的游戏?事实上这样一名各方向条件皆属上上之选的男子,只要是女人,谁不趋
之若鹜,巴望得其垂怜?

  突生的厌烦袭上心头,女人全都这副德行吗?不具挑战性的游戏一直玩下来,
很难不生厌。

  这世上难道就没有特别点的女人吗?

  女人,总爱强调真心,却忘了,心,不是每个人都有。

  随意打发走了莫轻舞,楚阳走至窗前,望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冰冷的眼
眸中波澜不惊,这便是上位者的权威,事实上,这样一个红尘俗世皆漠然的人,
要牵动心绪,又谈何容易?

  忽然,楚阳的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如果让他那些管事还在这里,
铁定会惊的眼珠子都掉下来,他们太了解自己的主子了,事实上主人总是一切尽
在掌握的悠然神色,想让主人的那张冰山脸露出这样的表情,不亚于比登天还难。

  他看到了什么?那是天使跌落人间吗,视线与她交会的那一瞬间,他失了魂。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宁静的淡金色阳光洒在姜婉儿的身上,烘托出娃娃的天
真无邪与少女的烂漫风情,一切都像忽然静止了下来,一张洁白秀致的脸蛋,柳
眉弯弯细细,诉尽无限风情;盈盈秋瞳似浸淫在迷蒙薄雾中,灵灿中带着幽迷的
美丽;小巧直挺的鼻梁下,有着不点自红的朱唇,娇嫩甜美得引人遐思……

  她美得不可思议,有如白玉一般的脸庞,细致无瑕,为了避嫌出来玩而特意
挑选的一身的粗布衣衫丝毫无损她的绝色,他敢说,纵然西施再世,也不过尔尔!

  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这个沉静娇柔、温婉似水的女孩,纵然他早就看出她
和她那个出色护卫有着浓烈的情感牵系,不过,一个小小的护卫,他楚公子有一
百种方法让她忘了他。

  抬起头阴冷的一笑,楚阳招了招手:「天机……」

  黑暗的隐蔽角落,犹如一道烟尘,一个灰袍人默不作声的走了出来,事实上,
他正是京师第一地下情报机构天机阁的幕后老大,莫天机,只是,很是有人知道,
这儿恐怖的地下势力却正是由楚阳与莫天机一手创立出来的。

  莫天机全身笼罩在一片灰色中,他沙哑的开口:「少爷,是姜家的小女儿,
姜婉儿。」

  「姜家,那个京城第一大富姜家?」本来听到这个庞大的背景,他该觉得厌
烦至极才对,但是很难解释的,望着婉儿那秀致清雅的面貌,楚阳的唇角竟勾起
一抹兴味,她有一副极好的体态,抱起来应该很柔软舒适,好久,没做过这么有
挑战性的事情了……

  挥挥手,莫天机无声的退下了,他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安排,以便完成少爷的
心愿。一片黑暗,向着无知的天豪与婉儿笼罩而去……

  热闹非凡的长安大街上,各个小贩子兜售的吆喝声此起彼落,市集上熙来攘
往,甚至不少金发碧眼的胡人贩卖着各种西来的奇巧玩意儿,姜婉儿睁着大大的
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儿摸摸那儿瞅瞅,陆天豪一直紧紧地伴随在侧,
心思细密得不让人群推挤碰触到她。

  好久没上街来了,她放松心情走走看看,视线突然定在某一处,带着渴求的
眼神仰首望着陆天豪。「天豪,我想吃炒栗子。」

  陆天豪看了一下。「婉儿在这里候着,我去去就来。」

  那里人太多了,不好让小姐被人推来挤去。

  「好。」她很顺从的应允,就在原地看着陆天豪,笑得眉儿弯弯。天豪好出
色!他俊拔的身形,秀美的容颜,除了因小时的伤带来的那一抹去不了的苍白,
一切都很完美,事实上附近不少的女子全将目光往他身上停驻留连,他却视若无
睹……

  天豪,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姜婉儿闭上眼睛握起小拳头。

  「唷——老大,那儿有个漂亮的小姐耶。」

  一阵轻浮的声浪传入耳畔,她迅速睁开眼,瞪着眼前不像善类的男人,这群
人看来不情好意,她惊吓的退了两步。

  「嘿,果然是个小美人。」为首油头粉面的男人上下估量她,猥琐的目光瞟
呀瞟的,纵使他连碰也没碰着她,婉儿仍是有了被人轻薄的难堪,他那淫秽的眼
神,仿佛她不着寸缕站在他面前一样。

  她心下暗慌,下意识的找寻陆天豪的身影。

  惨了,天豪不在,她又不晓得怎么应付,本来是想逃的,可是天豪又叫她在
这等他,她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

  「别怕、别怕,大爷我从来不伤害娇滴滴的美人儿,没人比我更懂得怜香惜
玉了,乖乖,我会很疼你的……」轻佻无比地说完,他开始移近她,婉儿无意识
的往后退,突地,他一把欺近她,婉儿惊叫一声,一个名字未加思考的脱口而出。

  「天豪——」

  每回有事,她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唯一能让她深深倚赖的,也是他。

  不远处的陆天豪猛然回头,看到这一幕,顿时气得几乎要冒出火来,厉眸怒
火狂炙,简直想杀人了:「小姐」

  没有东想西想的时间,陆天豪一头撞向为首的男人。「唔」猝不及防之下,
那个男人被撞的一个踉跄,不断后退。

  但是一切到此为止了,事实上形势变得更加糟糕,这次,天豪是被一群人围
在了中间,那个为首的男人更是将指节搓弄的啪啪作响。「小子,你今天成功的
惹毛了本大爷,不仅是你,还有那小妞,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跑」

  「……」没有思考的时间,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陆天豪狠狠的又向着他
撞去:「小姐快跑……」

  「天豪…停下来,不要再打了,停下来」

  这次没这么走运,随着一声「学什么英雄」的嘲笑,陆天豪被狠狠的按进了
泥土里,随后,尖锐的拳脚不断落了下来。

  「不要再打他了……不要,不要过来……」耳边是姜婉儿的惊叫。

  「小姐」陆天豪心急如焚。

  「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弱小,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忽然,
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落在身上的拳脚也在第一时间停止了。

  陆天豪勉强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不远处,刚刚嚣张的男
人被狠狠的甩在了墙上,生死不知,一群流氓正在慌不择路的逃窜。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没有管被按倒在地上的陆天豪,温雅的身影转向姜
婉儿,深幽的黑眸闪过一抹独特的光芒。

  「呀」姜婉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慌乱的抬起头,却一下子愣住了。这个世
上,怎么会有这么俊的男子?两道极富个性的眉,浓淡适中;宛若寒星的黑眸,
漾着点点幽光,蕴涵无尽冷魅、引人沈沦的力量;刚毅直挺的鼻梁下,是略显冷
情、却也同样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薄唇……与天豪带些秀气的俊美不同,这个男人
确是代表了男人阳刚的英气,她甚至找不到任何句子足以道尽他的出色眩目,他
就像是上天最精心的杰作,在这张犹如刀镌的出众容颜上,刻划着无与伦比的绝
俊完美,找不到一丝缺憾。

  除了天豪,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了!姜婉儿晕乎乎的想到。

  「可以冒昧的问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的名讳吗?」楚阳低沉的嗓音意外的
好听。

  「我姓姜……」忽然,婉儿似想起来什么,连忙回头:「天豪……」跑过去
扶起他。

  「姓姜,难道你是长安姜老爷家的女儿吗?」看到姜婉儿毫不避嫌的为陆天
豪擦去身上的泥土,楚阳不为人知的皱了皱眉。

  「嗯……」姜婉儿心不在焉的回复道,一心只牵挂在陆天豪身上:「天豪你
怎么样,受没受伤?」

  「我没事,都怪我没用,没能保护好小姐」陆天豪低着头,深深的埋在阴影
中,看不出他的表情。

  「还说没事,天豪,你流了好多血……」姜婉儿手忙脚乱的掏出手绢,为天
豪拭去额头上的血痕。

  「咳咳,其实,在下有个建议,不知姑娘听没听说过,我姓楚,别人都叫我
楚公子……」

  「楚公子?莫非,你就是京师那个楚公子?」姜婉儿惊喜的抬头,那个早该
想到了,这个人中龙凤一看就非常人,原来竟是爹爹天天挂在嘴边的那个商业奇
才,天天长吁短叹,可没把她耳朵叨叨出老茧。

  「正是区区在下,在下楚阳」阳光的笑颜带着无害的关切。

  「我叫姜婉儿,这是……我的护卫,陆天豪」婉儿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在
外人面前将自己与天豪的关系说出口。

  「原来是婉儿姑娘,今天的事情还真是危险呢,不知为何,婉儿姑娘要独自
出来呢」楚阳的目光扫过陆天豪单薄的身体,很明显没相信姜婉儿「护卫」的话
语。

  「这……今天的事情多谢楚公子了」姜婉儿没敢说自己是借着庙会偷偷和天
豪一起跑出来的。

  「哎,姜府的护卫也真是大意,出了今天这件事,想必姜老爷也会更加重视
婉儿姑娘身边的防卫了吧」楚阳的目光扫过姜婉儿的身体,意有所指。

  「哎呀」姜婉儿这才发现,在刚刚的打斗中,自己的衣裙竟被撕开了一个大
口子,上面更是沾满了泥土与天豪的鲜血,很显然瞒不过去了。

  「这该如何是好……」婉儿心中大急,很明显,以姜老爷的性格,出了这么
大的事肯定会迁怒天豪,上次的「落水」事件已经让他很生气了,这次回去肯定
会加强对自己的监视,不让她有与天豪见面的机会。

  似乎看出了婉儿心里所想,楚阳目光一闪,近距离的看着婉儿,他感觉到一
种笔墨难以形容的奇妙感触,真是个神奇的女子,不由得微微笑道:「在下有个
提议,我家离这里不远,婉儿姑娘若不嫌弃,不妨到府上梳洗一番,而且……我
府上也有医生,可以治疗婉儿姑娘护卫的伤」楚阳转头对陆天豪矜持的一笑,隐
于笑容之后的刺骨的寒意被悄然藏起。

  「是真的吗?那太好了,天豪,我们……」姜婉儿惊喜的开口。

  「不要……」陆天豪闷闷的开口。

  「天豪?」姜婉儿吃惊的抬头,望着陆天豪,疑惑不解。

  「今天的事,谢谢楚公子了,不过这是我们的私事,我能解决,就不劳楚公
子费心了」

  「天豪」这次姜婉儿的语气中明显有了怒气「是人家楚公子好心帮了我们哎,
你怎么能对我们的救命恩人这种态度呢?」

  陆天豪沉默的身子大大的颤抖了一下,心慌意乱的他早已失了头绪,他也知
道,今天的事他处理得糟糕至极。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很感激楚阳救
了小姐,虽然楚阳对自己好像很「平易近人」,但是,他就是对楚阳有一种莫名
的厌恶感,仿佛自己一样很在意的东西即将被夺走一般,剧烈燃烧的妒火,烧得
他意识昏蒙。

  「天豪……」姜婉儿察觉出陆天豪心中的低落,以为他是为了今天的事情而
自责,却不知如何去安慰他。

  「小姐……小姐就拜托你了,至于我,我等下会自己回去」良久,陆天豪抬
起头,脸上有着阴暗不定的神色,他感觉自己懊悔、心痛,所以他逃。很懦弱吧?

  这样的自己……

  「天豪,怎么能这样,你的伤……」姜婉儿大急。

  陆天豪却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楚阳。

  楚阳似乎毫不在意天豪的态度,只是冲他露出一个温暖的大度笑容:「小兄
弟,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将你家小姐平平安安的送回府上」

  姜婉儿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看到陆天豪的失魂的目光,却沉寂了「那……

                好吧「

  华贵的马车渐渐远去,带着楚阳与姜婉儿,陆天豪的灵魂,也随着声声马蹄,
撕成片片,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他靠着墙,闭上眼,低低地、凄凉地逸出
笑,泪水却无由地自眼角滑落。他的全身每一根骨头都在隐隐作痛,可是,他的
心里更痛,无由的酸楚泛满胸臆。手上,是小姐精美的手绢,洁白的丝绸,像天
上的云,现在上面却沾染着地里的尘……

  忽然有水落在天豪身上,他茫然的抬起头,刚刚晴朗的天空中飘来一朵乌云,
身边是小贩奔走避雨的嘈杂声响,陆天豪孤独无措的站在无人的长安街道上,带
着一身的苦与伤。天,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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